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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佳】茸茸

2k+ 一点杭州弘佳恋爱日常 有点腻

 

又名:小黄在哪里呀

 

送给@脆皮玻璃 抱歉拖了这么久

 

新年快乐!

 

 

 

 

累不累?耳边选择和大队伍离群索居的小朋友从得体的微笑和十六颗牙的交替进行里浅浅地递出一句话。马佳倚着钢琴分出一点精神去瞧他,几乎要笑起来了:他活泼泼的小孩很小心地露出一点担忧,很努力地用话量兜住这一点情绪,不叫它洒出舞台去,不叫被相机捕捉去。

 

他就绷起那一份挺拔来,在微笑和低语之外选择了一个相对温和的,落在小朋友小腿肚的鞋尖攻击,企图维持他在汤姆杰瑞里的暴躁角色。名不副实的胜利不过维持三秒就破功,抿着嘴凑过去,耳返里乱乱的声音撇开,刚想张口就被自己噎住。

 

那边黄子弘凡已经很乖地伸过头去,结果得来的只有一缕发痒的热气,侧过头望他的佳哥,眼睛里有点被气笑的样子,不过消逝得蛮快,小朋友嘛,他就转过头去,委屈也装得漫不经心,小声讲一句,佳哥啊我在呢。

 

马佳就盯着小男友埋在干冰下躁动的鞋尖笑,二十九岁略欠几天的人设不要了,半推半就放任台上的最单薄的两片靠在一起。他们茸茸的头发细密地相触,一只手从马佳西装下很大方地搂过来,不适感和温度被研磨到一起,让年长者眩晕。

 

小黄。

 

黄子弘凡在马佳能够为自己的公共场合软性亲密开始懊恼之前很没负担地接过这个称呼,手腕弯过来一点,半抱不抱的。佳哥,他黑黑的,亮亮的眼睛在这一刻显出定性,小黄在这儿呢。

 

马佳一颗心突然就安了大半,就开始翘尾巴了了,就开始预备着撒娇了,就开始从毛茸茸的触感一路想到追逐,想到类似手提肩扛的一系列动作,想到拥抱了。他几乎立刻开始为自己这种不害臊表示强烈谴责,干脆台上站定了,企图做一根不管不顾油盐不进只顾商业互吹的一八一立柱。

 

可他端庄起来已经很有青年才俊样子的小男朋友带着“我黄子弘凡今天偏和你作对”的欠揍气质,像被西装完美装点的下凡快活小神仙,光明正大地和旁边若干壮汉划开楚河汉界,不顾马佳有意无意投递过来的无声警报,一双手变本加厉,十指在人腰侧胜利会师,把一个百分之五十的拥抱变得非常紧。

 

非常这个词,哎,非常平凡,黄子弘凡想,为一秒前的脑内失言而小小懊恼,尽管没人听见。应该这么说,那个什么,密不可分,令人发指,天生一对。

 

马佳身上拖一只瘦弱型考拉,一举一动被从里到外地绑定,合照时尽量不通过小树杈把心里那股谴责劲儿露出来,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绥靖政策是最大帮凶,骨气在一来一往的悄悄话之间早就跑没影儿了。

 

 

 

回酒店他俩一车,带一身聚餐后的火锅味。马佳身上病气也好些,半路叫师傅把他们放下来溜达,是腿着能到还不至于累的距离。

 

黄子弘凡好笑地望着自己仿佛有着人行横道路怒症的男朋友,亮面羽绒服下一双细腿上蹿下跳,大面积的面料又反光,像在路灯下狂奔的树莓味果冻。是有一点诡异的可爱,让二十岁的男孩子很朦胧地悸动一下,蒙在心上的那一层磨砂玻璃被眼前的人迈着毫无章法的步伐拖走。

 

 

马佳被他突然间锁喉一样的抱法暂时制服,小跳动作被迫暂停,声音都有点抖,你大爷的黄子弘凡你干吗?

 

脏话输出水平倒是挺稳定。黄子弘凡想。他自认今天闹腾得很克制,男朋友不舒服也没有在台上机关枪一样哇哩哇啦。想要奖励的心情,说实话,很迫切。他一向想要什么就去做,所以二十岁的小朋友很孩子气地努嘴,仿佛在接吻技巧上遭受降智打击。

 

马佳因为火锅而带上的那一点脸红被冷风吸附还没有三秒就被迫折返,眼珠转到一角去,别别别,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今晚第二次降落到黄子弘凡小腿上,街上哪。

 

黄子小朋友就微微抬头,向他暴露在今晚游走过无数高音的咽喉,下巴在他颧骨上点一下,气鼓鼓的氛围在小朋友巴掌大的尖脸上成功营造,眼睛叫人心软地又亮一个度。

 

很晚了,他说。

 

其实马佳挺烦自己这时候装不出那股听不出潜台词的无辜来,他几乎要谴责自己的立场飘忽了:

 

我病了。

 

黄子弘凡又拿出那一套,尖下巴隔着几层不同质感的衣料戳自己的锁骨,很无赖的碾了两下。

 

马佳没办法了,他总是没办法的。小朋友一生气就要颠来倒去地念叨,哎呀哎呀,当过兵的人。平时话多的人这时候总是故意隐去剩下的一百句不说,实在是很可恶。

 

现在小恶人在路灯和月光的混合下,小嘴也不叭叭叭了,很安静地向他讨一个亲吻,在这种身上火锅味即将打败周遭冷冽空气的气氛里,害羞和对浪漫气氛的那一点点追求被他很没有意义地企图拾起。

 

他把树袋熊式抱法原路奉还,两手把小孩缠得很紧,两人呼吸吐出白雾,仿佛还魂的螃蟹在街道上艰难挪动,远看可以顺利入选迷惑行为大赏。

 

 

马佳在路灯触不可及的地方停止了他们这种幼儿园步伐。小孩在浓密的黑暗里皱起一张脸,问号都要捅到他面前来了。

 

小朋友很分明的五官在黑夜里有一点被毛茸茸化的意思,很让人心里发痒,马佳也学人皱鼻子,小黄你好黑。

 

黄子弘凡一时之间字面意义上的千百句话涌到嘴边,真心恳求他哥不要玩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梗,但他没说,这大概应该归因于一种类似于小动物的直觉。

 

他很耐心地等着,甚至闭上眼睛。暖意积聚的手被捉着,穿过敞开的羽绒服,偷渡到那个熟悉的位置。聪明的孩子总是举一反三,十指不带一点做作地轻轻扣起来。他很正经地起了玩心,说佳哥在哪呢。

 

颧骨上被很轻地点一下,黄子弘凡带着点静观其变的意思睁开眼。他佳哥的头发在暗蓝色的背景板下蓬成一团,格外得毛茸茸,像被处理过的颗粒感。

 

马佳扣上帽子,把最后一点距离都用步伐吃掉,阴影在他们之间浓重起来,眼尾的泪痣擦在小朋友薄薄的嘴唇上,声音是带着湿润的温暖:

 

“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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